「嘿,這個羅彪,還跟老子犟上了!」
牛洪文鼻子一歪,冷哼道:「等老子收拾完任性,就收拾你們一隊,哼!」
回到軍寨,羅彪依然暗自生氣,眼見夜色漸深,他忽地想起,任爺今日說了,晚上繼續豪賭啊!
曰!羅彪想起豪賭時時的喝酒和放縱的快感,頓時來了勁,他忙著去安排人,聯絡其它幾個小隊長去了。
不久,任性背手站在軍寨里,望著遠處可隱隱可見的火光,心中一陣暴爽,草,終於可以開賭了!
他披上衣服,便要往火光方向而去。
「任爺,你要去哪呀,帶我去吧?」呂勝攔住他,口中笑聲說道,大眼睛望著任性,充滿了期待。
任性望著呂勝那被她刻意隱藏的雙峰,吞了下口水,漫不經心地說:「我要去的地方,都是一群老爺……嗜賭如命的老爺們兒玩的,你一個新兵蛋子,跟過去很無聊的!」
「不會呀,我最喜歡賭了,從小到大,逢賭必上!」呂勝顯得很有興趣。
「那行,走吧!」任性招了招手,忽地將手放在了呂勝的肩膀上,像他經常和其他男子一樣,勾肩搭背。
呂勝倒是放得開,竟也不反抗,更不推搡,居然也學著任性的樣子,和他勾肩搭背地往外走去。
我擦,這畢竟是隔著衣服,還是不行,感覺不夠啊,除了身子骨小一點,和抱著男人沒區別……
任性一路試探著,終於決定,白天就將她當個男人使吧!
兩人穿越一座小山丘和幾座軍寨,很快來到一個山谷里。
這裡早就升起了一堆大火,兩隻小羊羔被烤得有點發糊,散發著陣陣肥美的香味。
「哎呀,任爺來了呀!」
前面,一個彪悍漢子迅速迎了過來,卻正是二隊的隊長張大憨。
他給了任性一碗酒,樂呵呵地叫道:「任爺,今天你可真牛,居然直接將對方一個二階將軍干翻了,大長咱們斬妖軍團志氣啊!這些天老是窩著,都憋瘋了!」
「將軍個鳥,這也就是在妖族叫做什麼狗屁二階將軍,要是在咱們這,也就是一個中隊長,手下不過300來號人,算個J毛將軍啊!」
張大憨頓時臉黑,人家耶律多毛,好歹指揮著300人的隊伍,但是他自己這個小隊長,手下不過30來號人,那不是更要被任性看不起!
不過他是有點了解任性的,知道這個少年看著小,其實天不怕地不怕,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,這也算是爽快人了。
張大憨笑道:「草,就你最牛,我估摸著,哪怕咱們的四品星將到這裡來,在你面前也是個屁!」
「嘿嘿,你知道就好!」
任性笑呵呵地樓著張大憨的寬大肩膀,說道:「別提那茬子事了,沒勁!還是想著怎麼賭怎麼爽吧!」
張大憨大笑,「任爺,你這話帶勁!老子上次可是輸了好多星石,今天想著要翻本呢!」
「得,任爺我今天給你這個機會!哈哈!」
任性笑呵呵地和他勾肩搭背往前走,將呂勝撂在了一邊。
「來來來,別在那瞎扯淡了,趕緊過來吧!」
不遠處的火堆旁,有一個砍平整的實木大樹樁樁立在那,被當做圓桌子使用。
旁邊,早就圍了一圈的人。一個光著膀子的中年男子,正是三隊的隊長王一航,吆喝起來。
「你也來吧!」任性回頭叫了呂勝一下,便大踏步往大樹樁旁坐了,呂勝抿嘴一笑,不動聲色地站在了任性的身後。
星元大陸,賭風盛行,在這與妖族交戰的前線,很多將士更是將賭當做了這苦寒之地的最大消遣,只要兩斤燒刀子下肚,賭桌上一坐,扯脖子一吼,什麼壓力煩惱頓時統統沒了。
「任爺,今天怎麼玩?」
見圓桌坐滿,王一航大大咧咧地著問道。這一向的規矩,昨日賭贏的人,才有資格當莊家,定規矩。
「唉,其實,有句話想說很久了!贏家坐莊這個規矩不好,任爺我想改一改!」任性捲起袖子,大大咧咧地喝道。 「改規矩?」
「任爺,這規矩,可是自從斬妖軍團成立之日起,就定下了,你居然說要改?」
「就是嘛,規矩既然這麼定,自然有他的道理,怎麼能隨便改?」
……
任性大口吃了一口羊肉,將酒碗往桌子上一摔,喝道:「鳥!這規矩誰定下的,他一定是贏了很多錢!老是做莊家定賭規,不贏才怪!」
「嘿嘿,這個,咱們就不知道了,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!」
「就是啊,幾百年前的規矩了,可不好隨意改動吧?」
眾人笑著說道。
任性冷笑道:「改規矩哪有那麼複雜,還幾百年前呢!我就打個比方,問你們一句,你們曾爺爺的房子,現在誰家還在住的?」
眾人頓時一愣,不知道他什麼意思,紛紛回答。
「哈哈哈,草,別說曾爺爺,我爺爺的房子都已經早就拆掉蓋新房了!」
「就是啊,我曾爺爺的房子,早就沒人住了!」
……
「這不就對了,你拆你爺爺的房子,拆曾爺爺的房子,還不是因為它舊了破了不好住了,改改住得舒暢點,這有什麼不好?」
任性又開始滿嘴跑火車吹起牛逼來,但見豪情萬丈,唾沫橫飛。
「難不成這也叫破了你爺爺的規矩?他如果已經仙逝了,難不成還能從地底下鑽出來說你轟倒了他蓋的房子?」
任性感覺有點熱,直接將衣服脫了,扔給了呂勝,大笑著說道:「這改賭規,特娘的不是一樣的嘛,房子可以拆,規矩憑啥就不能改?這現在開賭,是咱們在賭,不是定規矩的那個王八羔子在賭嘛!對不對!」
「怎麼自己賭,規矩憑啥不能自己改改,非得用他們定的規矩,就像咱們又不是非得住曾爺爺改的破房子?」
「呃,好像也有點道理啊!」
「呵呵,從來沒這麼想過問題啊!」
「草,就是,憑什麼非得按照他們的規矩賭,咱們也可以定規矩呀!」
……
王一航光著個膀子,將教往圓桌上一橫,喝道:「那你說說,怎麼改?」
「我就想改這一條,以後開賭,由上次輸得最慘的人定規矩!」
任性說完,眾人頓時安靜下來,似乎在沉思。
任性等眾人對他的提議消化得差不多,又開始唾沫亂飛,眉飛色舞,繼續做鼓動工作。
「大家想想啊,這贏家要是總是定規矩,他必定是繼續按照他最擅長的方式去賭啊,那還不是繼續一路贏下去,輸家可就很難再有翻盤的機會了啊!」
「特娘的,你還別說,我覺得你說的真特娘的有道理啊!」二隊長張大憨笑道,「咱家只會賭,只要有賭就來勁,還真沒想過,但是一想,還真是那麼回事!」
他朝著三隊長王一航嘶吼道:「王一航,你說,在任爺來之前,總是你個龜孫子在贏,連續坐了二十多天的庄,是也不是?」
王一航哈哈一笑,指著張大憨罵道:「扯犢子的你也被光說我,有一次,是誰連續當了八個月的賭王?那段時間,老子就差連內褲沒輸給你了!」
哈哈哈……
眾人紛紛大笑起來,顯然,這二人說的事情,確有其事,很多人還參與過。
「這就對了,所以,咱們不能一家獨大,總得給輸家翻本的機會不是?」任性笑著說道:「輸家定規矩,這樣一來,以後贏家就可能會輪著來,真正憑綜合賭力吃飯,誰也不佔誰便宜,對不對?」
「說得好!」
「任爺公道,自己贏著的時候,卻不忘輸了的弟兄,就為這點,我老油條服你!」
「這麼一說,還真是這麼回事,輸家定規矩才更有理啊!」
……
聽著眾人此起披伏的附和,任性心中樂開了花,他才不是想著什麼公平呢,而是他確實連續贏了很多天,如果繼續賭,他必定會一直贏下去,那樣一來,總有一天會有人造反不幹的。
按照老規矩,總是他一個人贏大的,但是如果按照新規矩,就可以由他和坐莊的一起贏大的!
道理很簡單,但他這是放長線,釣大魚,在不引起公憤的情況下,儘可能多得贏星石!
要知道,星石就是星隕石,裡面含著很多星元之力,是實打實地修鍊資源哪!
很快,通過表決,所有人都同意了任性的新賭規,於是乎,昨天輸得最慘的羅彪,頓時成了莊家,由他來定賭規。
羅彪是一隊的隊長,但是任誰都知道,其實任性才是一隊的實際老大,儘管如此,卻沒人敢輕視羅彪,因為任性在他們一隊啊!
一隊的隊長,這一個多月,都成為將軍後備隊了,只要有仗打,每十天半個月,一隊的隊長必定會得到擢升。
羅彪的賭技和運氣都是倒數,昨天,他輸得連帳篷里的最後一件棉衣都沒了,如果不是有規定,個人的盔甲、劍等軍資不能作為賭注,他肯定連件外套都沒得穿。這會兒,羅彪可是將盔甲當外衣穿來的!
「草,讓老子來坐莊,你們可就慘了!」羅彪憨笑起來,「就怕你們不敢賭啊!」
王一航拍著自己的光膀子,大喝道:「鳥!有啥不敢賭的,老子連死都不怕,還會怕跟你賭?」
張大憨也冷哼道:「羅彪,你就說吧,賭啥,別磨磨唧唧的!」……
……
見眾人等著自己發話,羅彪也不再賣關子,他笑眯眯地說道:「這個賭法,很簡單,咱們呀,讓任爺扯一個人的蛋蛋,其他人猜他能堅持幾下子不倒下去!」
哇哈哈哈……
「特娘的,羅彪你這法子也太陰了!」
「就是嘛,居然將你們一隊選人的方法用在賭場上來了!」
「操,這賭法,不怕斷子絕孫哪?」
……
任性顯然也不知道羅彪居然提出的賭法是這個,草,這個羅彪,你真是我親哥呀!以後老子必定通過扯蛋大業,將你送上將軍的寶座啊!太給力了,太了解任爺我了,太TM為兄弟著想了!
「哎,你還別說,我覺得這賭法挺好啊,因為不確定性因素很大啊!」王一航說話了。 王一航活動了下光著的膀子,大笑道:「這誰不知道,任爺扯蛋的功法,那是地上無雙,天上沒有!」
「但是……被扯蛋的人,能堅持多長時間,和他的武修等級、蛋蛋強度以及意志有關!這個,還真是沒辦法確定啊!」
他一邊說著,一邊思量著如果讓任性扯自己的蛋,自己能堅持多久,很快,他得出了結論,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他眼睛一亮,頓時對羅彪佩服得不要不要的,日了,充滿了不確定性和刺激感,這不正是成為賭點的最佳選擇啊!
張大憨卻罵罵咧咧地喝道:「羅彪,我問你,萬一被扯蛋的人放水,明明還能堅持,故意裝不行倒下了怎麼辦?」
羅彪顯然不知道,因為他這個主意,已經被任性感激得不要不要的,他笑著說道:「這個,好辦,咱們說好了,被扯蛋的人,是為咱們的賭博大業堅挺,咱們不能虧待咯!」
「我提議,願意作為賭具被扯蛋的人,可以獲得贏家的五分之一賭注作為補償!這樣的話,嘿嘿,為了贏星石,他就會死命堅挺了:」
「好!」眾人齊聲叫好,心道一局的五分之一,這補償不低了!一些賭癮不大的,甚至迫不及待地想當那個被扯蛋的,因為可以賺好多星石啊!
「哎,我說句公道話,還有個問題,這任爺要扯人蛋蛋,那是既要費力氣也要臟手的事情,咱也不能虧待了他,你們說對不對?」王一航吆喝道。
「沒關係,我就不要補償了!為了大家賭得高興,我願意為大家付出!」
任性拱手而笑,那叫一個燦爛。
草,還要什麼補償,老子可以直接賺星元吶!讓老子扯蛋,就是最大的補償!
「那不行!」羅彪將手一攤,不幹了,「任爺,你為了給一隊選拔優秀人才,已經犧牲很多了,但那時職責所在,是家國大業,咱家就不說什麼了!」
「但是,這現在是職責之外的業餘時間,咱可不能讓你繼續吃虧啊,必須補償!我建議,將贏家的五分之一,補償咱們的任爺,大家有么有意見?」
「沒有!」
「好,那就這麼定了,開賭!」
眼見群情激揚,任性心中那叫一個感動呀!
看來,任爺我選擇來邊陲,算是來對了,殺妖碎星宮扯蛋可以升級,考驗新兵入隊可以升級,偷偷扯人蛋蛋可以升級,賭博贏取星石可以升級,現在,連賭博的過程都可以升級了。
望著人群中武修等級比自己高的人,特別是看到平時因為不想被人看得太猥瑣而沒有下手的人,任性感覺這下大發了!
他兩眼放著精光,那些可都是星元值啊!
「那行,各位戰友兄弟的盛情,我再推辭就小家子氣了!」任性抱拳道謝。
賭局很快開始,前幾個自告奮勇被扯蛋的,武修等級都比任性低,這讓任性很鬱悶。
「啊……」
星元+0!
看著又一個蛋小的,任性手起蛋滅,直接又是一抓將他撂倒了。
「草,這樣賭,沒啥意思啊,一個回合就沒了,不行,得換幾個武修等級高的上!」
王一航頓時不幹了,喝了一大口酒,扯著脖子嚷道。
望著自己隊里第一猛兵薛河,他忽地兩眼放著精光,說道:「草,薛河,你來!」
薛河武修等級早就突破了引境八重,以作戰勇猛著稱,只是他家裡很窮,所有軍隊發的星石,他都一點不留地寄回了家裡。
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賭,只是看,看著那些挨了任爺一梭子就能得到不少賭注的人,他其實很羨慕,但是抹不開面子。